第(1/3)页 “生活中,没有两个人是注定在一起的,也没有两个人是注定要分开的,一生一世,就是不论发生什么,都要握紧彼此的手,一起面对。” 知你如我,情深不负 恋曲终 我开车到了医院,本想先跟同科的大夫商量一下调班的事情,再去跟领导请假。我刚到医生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八卦。 “怎么可能?印秘书就快和薄医生结婚了,你别乱说。” 闻言,我正要推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又一道声音响起,声音我不太熟,应该不是我们科的:“我没乱说,我的朋友在政府上班,印秘书确实有了新欢,是前任副市长的孙女儿。” “攀上了高干就不要薄医生了,这不是陈世美吗?” “薄医生一定不知道吧?我看她最近挺开心的。”说话的是我们科的护士。 另一个小护士抢着说:“你们有没有留意到,薄医生的订婚戒指摘了。” “是,是,我也看到了。我还以为她忘了戴……她可能知道了,这几天都在强颜欢笑?” “肯定是。除了安抚要死的病人,你平时见薄医生笑过几次?这几天她见谁都笑,一定是故意笑给别人看的。” “有道理,有道理。唉!印秘书怎么能这样?男人啊,都是寡情薄幸。” “你懂什么,副市长倒台了,印秘书没了靠山,当然要想办法再攀一个。” 我推开门,吱呀的开门声惊动了里面的人,我站在门口微笑,办公室里出奇安静。 我们科的小护士求助性地扯扯李医生,因为他跟我的关系还算不错。 “薄医生,你今天不是休班吗?”李医生讪笑着问。 “我来请假,我有点私事,想休一周的假。”我没做无谓的解释,只微笑着坐到李医生旁边,“李医生,这几天忙吗?我想跟你串串班,我有点重要的事情。” “不忙,你的班我替你就可以。” “谢谢!那我去和主任请假了。” 我走出办公室,听见里面又开始窃窃私语,我不想再听,快步走向主任办公室。 请了假,安排好下周的班,我回家收拾东西。一进门,我先跟妈妈说:“妈,我有个朋友病了,我去医院照顾他。” 妈妈一见我收拾平日的洗漱品和化妆品,猜出我要去陪护,不解地问:“冰冰,谁病了?” 我犹豫了一下道:“叶正宸。” 妈妈一听说他病了,立刻紧张地拉住我:“他病了?什么病?” “没什么大事,受了点外伤,休养一阵就好了。” “你要去陪护?” “嗯,他在南州没有亲戚朋友,没人照顾他,我想去陪他。” “冰冰,”迟疑了一阵,她终于问了早就想问的问题,“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我点头:“嗯。” “他呢?他对你怎么样?” “他对我很好。”我放下手里的东西,挽住妈妈的手,脸贴在她的肩膀上。不管妈妈有多瘦弱,她的肩膀总让我特别依恋,“妈,三年了,我始终忘不了他,我还想和他在一起。” “妈知道。你经常在梦里喊‘师兄’,一遍遍地喊。你和钟添订婚那天晚上,你喝了几杯葡萄酒,睡着之后一直哭,抓着我不停地问我……”妈妈更咽了一下,才接着说下去,“他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把你忘了?” “妈……” “唉!冰冰,妈以为……妈要知道他能回来,一定不会同意你和钟添的婚事。妈知道你委屈,都是为了你爸爸。” 压抑在心底的委屈全都爆发出来,我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妈妈的怀里放声大哭,哭到浑身发抖,哭到嗓子都哑了。 妈妈抱着我,一下下拍着我的背。爸爸听见了,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沉沉地叹气。哭得累了,妈妈给我盛了一大碗煲好的人参汤,浓香扑鼻。 我喝汤的时候,妈妈又将锅里的热汤盛进保温桶里,放在我手边,交代说:“这份你带去医院,大补的,最适合补气养血。” 我笑着抹了两下脸上的泪痕,接过:“妈,你真好。” “快去吧,一会儿汤凉了。” 我提着行李袋回到病房时,眼睛还红着,叶正宸八成以为我要跟他私奔,紧张地下了床:“怎么哭了?和家人吵架了?” “没有,我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我把保温桶递到他手里,“我妈妈煲的人参汤。” 叶正宸一听说是我妈妈煲的汤,一口气把汤喝了大半,恨不能把人参都嚼烂了吃下去。 “好喝吗?” “嗯,难怪你厨艺那么好,原来深得我未来岳母的真传。” “谁是你未来岳母?”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人。 “你是我未婚妻,你妈妈当然是我未来岳母。” “未婚妻?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有我在,你以为你还嫁得了别人?” 懒得跟他辩驳,我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整理完时,天已经黑了,叶正宸也吃完了,咂咂嘴:“丫头,我该洗澡了。” 这种事儿,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嗯,你想在哪洗?”想到他的伤口不能沾水,只能用毛巾擦,我问,“浴室,还是床上?” 某人一脸哀怨地提醒我:“医生不让我做太激烈的运动。” 我就不该征求他的意见。 “走吧,我扶你去浴室。”我扶着他下床,路过门口时顺手锁了门,以免他尽职尽责的特护又把我们堵在浴室里,那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扶着他进了洗漱室。空间虽狭小,不过在许多病人睡在走廊的市医院,这间能摆两张病床的洗漱室已经足够奢侈了。我本想给他脱衣服,目光一接触他的衣扣,脑子就有点晕:“脱衣服吧。” “你不给我脱?” “你自己不能脱?” 他的回答干脆利落:“不能。” 我泄气了,伸手慢慢解开他的衣扣。整个过程中,我都不敢去看他,无窗的浴室让人汗流浃背。 外面皎洁的月光照进来,照出一室圣洁的白。雪白的床单,雪白的被子,还有淡淡的药水味弥漫在鼻端。他的唇缓缓靠近,带着难耐的期待…… 一场缠绵之后,我仿佛又被抽筋剔骨一次,躺在床上动不了。他躺在我身边,艰难地喘着气,汗滴顺着他的脸颊成串往下淌。 我猛然惊觉,爬到他身边,正欲掀开纱布看看,他阻止了我:“没事。” “我看一眼。” “别看了。” “一眼。” 他抓着我的手,笑了笑,一黑一白两块手表相映成辉。 “乖,别折腾了,在我身边躺一会儿,我很累。” 他越这么说,我越感觉不对。不理会他的拒绝,我强硬地掀开纱布,只见白色的纱布已经被染红了。我顿觉心疼得像被撕裂,眼泪夺眶而出:“对不起!我不该勾引你。” “是我引诱你的。” “你等等,我去叫值班医生。”我一时慌乱,摸了衣服就往身上穿。 他拉住我的手:“你就这样去?” 我一看,满床的“罪证”,估计医生来了,非但不会给他包扎伤口,还会把我们送去派出所接受再教育。 “我去处置室弄点止血消炎的药,我给你处理。”说着,我穿上衣服,悄悄溜进附近的处置室。 护士刚巧在值班室休息,处置室没有人,我快速找了些药和纱布,顺便拿了体温计,溜回病房。 我白天看过叶正宸的病历,对他的情况大致知道一些:他的皮肤不易愈合,伤口反复发炎,所以我格外谨慎,处理伤口前给自己的手消毒了三次,生怕感染了他的伤口。 总算包扎完了,我坐直,捏捏僵硬的手指,松了口气。 叶正宸悄悄伸手抹抹我额头上的汗:“薄医生,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我看你抢救病人挺冷静的。” “叶医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我被你前妻撞伤住院,你连我的伤口都不敢看,还一个劲儿地追问医生会不会留疤痕。” “谁说我不敢看?我是嫌难看……还有,喻茵不是我前妻。” “你们没离婚吗?” 叶正宸无奈地叹气:“如此良辰美景,咱们能不能不提她?” 不提就不提吧,反正我也不想提。 “时间差不多了,我看看你的体温。”他把腋下的体温计递给我,我迎着灯光一看,三十八度,“你发热了,是不是伤口要发炎?” “刚做完那么激烈的运动,能不热吗?” “可是……” “不信我测测你的,估计比我还热……”他抢过我手中的温度计,双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微凉的指尖滑过我柔软的胸口,流连一阵,弄得我体内也热流暗涌。 我捉住他讨厌的手,阻止他进一步的骚扰。 “叶医生,你都是这么给女病人测体温的?” “我倒是想,可惜学了这么多年医,今天才等到机会。” 看着他脸上一成不变的坏笑,我忽然看不懂他了,我所认识的叶正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是开着跑车招摇过市的风流帅哥,是一身圣洁白大褂的医学院学生,还是穿着绿色军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参谋长,我开始有些分不清。 “怎么这么看我?” “我发现我需要重新了解你。” “你不是一直都很了解我?” 我有必要了解更多一点。我坐直,认真地问:“叶正宸是你的真名吗?” “是,不过我大学毕业之前所有的档案上都不是这个名字。” “你是二十九岁吗?” “三十,我大学毕业后在指挥学院培训了一年多。”也就是说,年龄也是假的。 “爱好呢?应该不是飙车和泡妞吧?” “治病救人算爱好吗?” “那是理想!” “哦!”他认真想了想:“射击。” “你会射击?”我顿时眼前一亮,叶正宸拿着枪的样子一定特别酷。 “射击很简单,有空我教你。” “好啊!” “还有问题吗?” 我忍了忍,终于没忍住:“你的初恋,是什么样的女孩?” “我有点困了。”他按住伤口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你还没回答我……” 他转过身去,不说话,但他越回避,我越好奇。 “说来听听。我不会介意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