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花时思索之余,连后续的安排也都给编排了一遍。 “阿时,这边。” 身后的谢明池,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将她往一个方向带去。 花时顺着他的力道,看到了蹲坐在墙角落里的…狼狈的二人。 是花松和花竹两人。 “你们两个怎么坐在地上?” 轻缓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花竹眼睛一亮,唰地抬头看去,“我…我、是他…大哥他身上的伤口疼,坐在地上休息。”顺道等你来找我们。 最后这句话花竹没说出口,到嘴的话说得磕磕绊绊的,捏搓着的两只手,紧张地绞在一块,黑漆雪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仰着头看着花时。 花时的视线落在花松赤裸着的背脊上,上面布满了横七竖八的鞭痕,有些血痕累累的伤,被又长又乱的头发遮挡住了,加上头一直弯着腰,低着头,整个人几乎蜷缩埋藏进了胸腔里。 “先将人扶起来,找间医馆,将伤口处理下再回去。” 她的话音落下,谢明池便上前,走到花松的一侧,臂弯用力,将人轻松扶拽了起来。 花松埋着头,只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不知是不是身上受的伤太严重了,还是怎么的…… 桃花镇好几条商业街道,大点的医馆虽只有仁药堂一家,但小的看诊所也不是没有。 就近找了一家小诊所,说是小诊所,其实就是街边摆着的,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旁挂了个黄旗子,上面写了几个大字,连家门店都没有。 那郎中蓄了一把山羊胡,横眉大眼,脸上皱巴巴的皮肤紧绷在一块,年岁约莫四五十岁的样子。 他先是给虚弱到几乎要半昏厥的花松把了下脉,又叫人凑过来,准备翻他眼皮底下的眼珠子看,谁知猛地看到撞进视野里的一张烧毁容了的半张脸,吓得咯噔了下。 ”你…你这脸。” 大夫下意识脱口而出了这句话,收回手,视线从在场的几人身上扫过,表情有些丰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花松模糊的思绪震了震,这句话,像是一盆凉水由头到脚扑向他,他猛然低下头,将烧毁的半张脸,重新藏好,一只手捂着,沉默着没吭声。 大夫又站起身,给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绕着转悠了一圈,给花松清理了下伤口,才走回到桌前,慢吞吞地说道:“伤口发炎引起的,有些严重,我给简单地洗了下伤口,这里有一款止血愈合的伤药,五两银子一瓶,你们可要?” 花松强撑着精神,听到伤药的价钱,茫然了一瞬,迟钝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旁站着的花竹,则顿时瞪大了眼睛,被这伤药的价钱给震惊到了,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花时愿意出钱将他们二人赎下来,他便知道了这人定是心善之人,心下感激之余,也生出了认定的念头,她给他们取了个新名字,还让他们为长兄和弟弟……现下竟又带他们来看大夫…… 大夫似乎怕自己报的药钱过高,把人吓跑了,又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别看这个药钱价高,但除了我这,旁的地方也一样是这个价,说不定比我这个还要贵。况且我这个贵也有贵的道理,这可是我们祖传的秘方,像这种快要溃烂的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治好,很容易丢掉小命,我这伤药保管有用,不出一个月,伤口定会因着这药愈合……” 大夫絮絮叨叨地介绍着自己的药。 花时听了价钱,便要开口砍价了,五两银子太贵了,虽说手上的银钱充裕,但也只是看着,旁的地方都还要花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自然不能大手大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