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庫博佐亞沙啞笑道:“我的信仰比任何人都要虔誠,圣父,我們都是主的羔羊,對主來說沒有區別,祂會一視同仁的。” 圣索斐林收回了目光,輕輕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 庫博佐亞難聽的笑聲讓他感到了些許不適,于是適時的中止了這個話題。 他在黑暗中偷偷朝庫博佐亞瞥了一眼。 庫博佐亞同樣穿著黑色衣服,但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是,他臉上蒙著一張黑布,只露出了雙眼和半邊鼻梁。 要是在平時,這對他這位教皇顯得不尊敬,但對于見過庫博佐亞容貌的圣索斐林來說,或許取下面罩才是真的有些不禮貌了。 圣索斐林現在還對頭次和庫博佐亞見面那天記憶猶新——自從成為教皇后,圣索斐林自認為也算見多識廣了,但第一次親眼看見庫博佐亞那張臉后,還是差點沒給他嚇出童年陰影來。 皮膚上的灼傷痕跡從脖子往上蔓延,一直延伸到臉頰兩側,那既惡心又恐怖的紅褐色痕跡就像是某種病毒在他臉上攻城略地,剩下還算完好的皮膚邊緣呈不規則的線條,乍一看仿佛是貼了一張不完整的臉皮在上面。 “你之前用來放倒九處那幫人的是什么毒?” 圣索斐林不動聲色地岔開了話題。 庫博佐亞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犀牛皮袋:“一種我自己配制的毒氣,主要成分是金色箭毒蛙的毒素提取物。” “我知道箭毒蛙,”圣索斐林低聲附和,“聽說是一種很危險的動物。” 庫博佐亞平靜回道:“金色箭毒蛙的毒性是普通箭毒蛙的二十倍,并且生效極快。” 圣索斐林若有所思地點頭:“難怪他們連信號都來不及發出就倒下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朝庫博佐亞伸手:“給我一份解藥,毒這種東西實在太危險了,我擔心被誤傷。” 庫博佐亞看他一眼:“沒有。” 圣索斐林驚訝道:“你每天都在和毒打交道,怎么可能連解藥都沒有?” 庫博佐亞冷冷一笑:“我從來沒有這個習慣,避免哪天被人殺掉后,能從我身上找到解藥解毒。” “而且我一直認為,有解藥的毒僅僅只是工具,而沒有解藥的,才是武器。” 圣索斐林咽了口唾沫,他不再說話,只是不經意地和庫博佐亞拉開了一些距離——說到底,拋開新任教皇這個身份,他其實也只是個大男孩,雖然看上去已經有了屬于居高位者的氣質,但在面對難以理解的人和事時,依然會不可避免地產生畏懼心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