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恋爱从结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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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不得已,宋婉月只能给家里打去电话,拨通后就将手机递给了警卫员。

    对方沉默的时间里,估计是在等待电话接通。

    下一秒,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毕恭毕敬:“段先生。”

    宋婉月一愣,没想到接通电话的会是段柏庭。

    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待电话挂断,警卫员态度变得十分客气,立刻抬杠放行。

    宋婉月心不在焉地开车进去。

    满脑子都是自己这个没见过几面的便宜老公。

    距离上次见面,好像还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

    小区内部绿化做的非常好,每隔数公里才能看见欧式田园风的庄园。

    周边有马场、高尔夫场、甚至还有单独的人工湖泊。

    这里的房价被外界誉为如果出生时没有,那么这辈子都不会有的程度。

    车开进庭院,西装革履的泊车员过来,喊了声太太,毕恭毕敬的站在车门旁等待她下车。

    宋婉月在沪市长大,住的是弄堂。

    外向的性格让她喜欢串门,串完东家串西家。

    嫁给段柏庭后,她处处不自在。

    这种所有人各司其职的严明让她有种自己在军队的错觉。

    而段柏庭,则是主宰一切的上将。

    做为婚房,全部装修都是按照宋婉月的喜好来的。

    墙体一律采用奶油白的配色,家具也全部仿欧式。

    挂在走廊上的巨幅油画是她十九岁时所作,后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展出。

    被人以一百万英镑的价格拍走。

    当时她还觉得好奇,究竟是谁这么有眼光,花如此高价拍走了她的画作。

    结果婚礼当天,她在自己的婚房看见了这幅画。

    原来是被她的未婚夫拍走的。

    细细想来,这门婚事早在她十八岁刚成年之时就定下了。

    只可惜对方当时远在英国,因为公事暂时回不来,所以订婚这道步骤就免去了。

    对于自己的未婚夫,宋婉月在婚礼之前都只知晓,他姓段。

    拍下那副画作,估计也是送给她这个未婚妻的订婚礼物。

    覃姨是家里的佣人,为人周到,脾气也和善。

    提前知晓宋婉月今日要回来,便让家里换了熏香。

    宋婉月有求于段柏庭,也没像平日那样躲着他。

    视线反而在屋内主动搜寻起来,问覃姨:“他人呢,又走了?”

    覃姨笑说:“柏庭半个小时前才到家,现在在洗澡。你先坐一下,我去给你盛碗汤,饭菜马上就好。”

    半个小时前才回家?

    自己倒是运气好,正好赶上了。

    他行踪不定,宋婉月也从未问过,只知道他大多时间都不住在这里。

    那碗汤她简单喝了两口,便放下勺子去到二楼。

    卧室是和客厅一致的奶油白墙纸,连床单都是带蕾丝的绸缎滑料。

    很难想象,如冰山般禁欲高冷的段柏庭,躺在这张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房内的浴室,宋婉月听见断断续续的水流声传出。

    段柏庭有洁癖,加上他这一整天舟车劳顿。

    今天这个澡估计要洗很久。

    既然有求于他,就得拿出点求人的态度来。

    宋婉月决定屈尊降贵放下大小姐的架子,等他把这个澡洗完。

    可还没等上几分钟,便开始犯困打盹。

    睡到迷迷瞪瞪时,双脚腾空的失重感好似从屋顶跌落。

    她瞬间惊醒,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坠楼只是在做梦。

    失重感的缘由是因为自己被段柏庭抱在怀里。

    估计是看她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所以想把她抱回床上去。

    这人虽说性子不近人情了些,却胜在教养好。最起码没有对坐在椅子上睡着的自己视而不见。

    宋婉月在心里偷偷给他加了一分。

    他刚洗过澡,眉目还染着几分浴室内的雾气。

    往日深邃到带着天然冷感的眼眸,难得有稍显柔和的时候。

    再简单不过的家居服穿在他身上,也被他修长挺拔的身材衬得没那么简单。

    浑然天成的清冷矜贵。

    宋婉月被眼前的美色蒙蔽了几秒钟,然后装出一副睡眼惺忪的姿态来,明知故问:“我刚才是睡着了?”

    他并没有回答她这个蠢到没边的问题,将人放回床上时,目光在粉色蕾丝缎面床单上停留一瞬。

    如此近的距离,宋婉月清楚的看见他古井不波的眼底稍有松动。

    眉头似乎也皱了皱。

    看来八风不动的财团掌权人,在看到粉色蕾丝床单时,也会有按耐不住情绪的时候。

    但也仅仅一瞬而已。

    他打开房门。

    宋婉月见他要走,手撑着床面急忙坐起身:“你去哪?”。

    他头也没回,耐心已然耗尽:“工作。”

    宋婉月早就习惯了这人的惜字如金。

    她装模作样关心道:“这么辛苦啊,好心疼。”

    本就清甜软糯的声音,这会刻意压低,嗲上加嗲。

    段柏庭闻言停下,数秒后,回眸看她。

    他天生一双桃花眼,可惜并不多情,不论看谁都有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此时却少了点审视,多出些意味深长来。

    宋婉月还以为是自己的撒娇起了作用,期待的眨了眨眼。

    须臾,他走出房间:“覃姨,您把方医生叫来。”

    覃姨声音紧张:“婉月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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