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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朱棠溪微微一笑。

    接着下楼，又问二楼价格，倾家荡产总算能买两样。

    而且，她今天特地换了发型，还专门戴了一套首饰，希望谢衍能夸赞这个。

    朱棠溪掩起笑容，语气平淡道：“尚可。我须试戴一下。”

    朱棠溪又说：“这两位是蔡大娘子家的女郎……”

    掌柜摇头：“不知。这颗夜明珠，是从一位江南商贾手中购得。”

    这些马屁，让朱棠溪极为受用，因为项链是谢衍赠送的。

    “姐姐喜欢吗？”谢衍问道。

    妈的，刚才她在车里，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谢衍心头一阵火热，连忙坐了过去，握住公主的手说：“姐姐真好看。”

    药店掌柜说：“紫石英。主治心悸、怔忡、惊痫、肺寒咳逆上气和女子宫寒不孕。”

    朱棠溪的嘴角翘得更明显，已经快压不住笑意，却依旧傲娇道：“谁要你养了？”

    谢衍说：“去药铺看看吧。”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没再把新项链取下。青鸾自然懂事，悄悄把旧项链收好。

    李敦实大喜过望，他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

    朱棠溪甚至遇到三个熟人，是洛阳某位权贵的妻女，此刻母女三人正在这家店里购物。

    果然，谢衍说道：“姐姐，工部那一千贯奖金，前两日已经发下来了。等我以后赚到更多钱，再给姐姐买更好的。”

    谢衍又问药铺掌柜，这紫石英是从哪里进货，还有没有类似特性的矿石。

    他不但托公主打听萤石，还托工部和李家打听，结果全都说闻所未闻。

    青鸾没有当电灯泡，主动跟在马车外面步行。

    最终下得一楼，谢衍选了一串项链，得知售价一百贯，便对掌柜说：“这个漂亮，我买下了。”

    谢衍说道：“我是乡下士绅之子，父亲为官清廉，家里也没几个钱。若不改进水泥多赚点，以后总不能让姐姐养家吧？我还说过要养姐姐呢。”

    用不着这么高的品质。

    朱棠溪就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从下马车之后，一直到店里闲逛，全程昂首挺胸不怒自威。走起路来也有节奏，就连步摇晃动都似乎有规律，气度高贵令人不敢靠得太近。

    “是啊，简直跟殿下绝配。”蔡大娘子也反应过来。

    朱棠溪想抽回玉手出去。

    马车摇摇晃晃前进着，朱棠溪说道：“坐得那么远，几日不见就生分了？”

    他怀疑这是一颗萤石，但又不能确定，除非用玻璃划几下测试硬度。但如果是萤石，弄出几道划痕来，就把这颗夜明珠毁了。

    朱棠溪没有说话，心中已有预感，心情愉快的等着谢衍送礼物。

    但有一个博物学家笔友，根据谢衍对萤石的描述，建议他去药铺或珠宝店看看。

    谢衍再问其他珠宝价格，发现三楼的他都买不起。

    朱棠溪再也压不住笑意，却又责备道：“既然手头紧，就该省着点花。”

    马车就这样行驶一阵，谢衍又想玩恋爱游戏了，没话找话说：“姐姐想我了吗？”

    谢衍摘下口罩塞进兜里，对李敦实说：“我进城去看看。按照原定计划，你来负责今日的试验。”

    掌柜的连忙拍马屁：“谢学士真会挑。此项链虽然不贵，样式却匠心独运，戴在公主殿下身上相得益彰！”

    谢衍越看越喜欢，人前高傲，人后温柔，公主姐姐你太会了！

    她把青鸾唤来，摘下脖子上的项链，换上谢衍买的那一条，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作价几何？”谢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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