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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哥谭是一座工业化的海港城市，就像上个世纪的伦敦一样，因化学废料的过量排放、绿化面积不高，这让哥谭的天气一直都是灰蒙蒙的，再加上哥谭的地理位置，因此正常来讲，哥谭不是在下雨，就是在下雨的路上。

    所以不管怎么想，哥谭现在这样的天气都是异常的。

    “噢——”闻言，戴安娜看向外面天空，来自天堂岛的半神对这种天气显然是非常喜爱，“天气晴朗、阳光明媚，这有什么不好的？”

    布鲁斯没说话，他只是在开车的间隙中淡淡的瞥了一眼戴安娜——当然，用的是[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

    “okok。”对此，戴安娜耸了耸肩，表示‘我懂’。

    而在经过这个小插曲后，她才给出了答案，“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位水之女神的能力所引起的。”

    这一点显而易见，但布鲁斯想知道却是那场‘圣水雨’有没有给哥谭带来某些他看不见的动荡——或者更准确的说，产生的连锁反应到达了哪一步。

    对此，戴安娜自然也知道她的这位战友真正想知道的究竟是什么，于是她也索性不再卖关子，而是直接告诉了布鲁斯答案，“虽然我对你真正想知道的那部分接触不多……”

    说着，戴安娜闭上了双眸，神色也渐渐的严肃了起来，而后睁开双眼看向布鲁斯，道，“但就我所能感受到的——”

    “布鲁斯，平衡被打破了。”

    就像原本盛满黑墨水的杯子里突然加入了特效漂白剂，粗暴且强硬的将整杯黑墨水都给漂白了一样——这本该是件好事的，戴安娜想到：如果这个‘漂白剂’没有时间限制的话。

    “当那位女神的气息消失，曾扎根于这片土地的黑暗会再次席卷重来的。”

    戴安娜不知道这片土地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黑暗、也不知道这些黑暗都是从何而来的，但来自于她血脉中的力量告诉她，这不是一件好事。

    “布鲁斯，我想你应该知道，”而出自于神奇女侠的战斗直觉，她也同样的预感到了之后的事情不会简单，“届时的哥谭，会比现在、或者之前更加的混乱。”

    事实上这一点在安说阿库娅的水带有净化作用时，布鲁斯就已经隐隐有这种不好的猜测了，而戴安娜所说的，只不过是让他彻底确信这一点罢了。

    而布鲁斯完全能够想象得到，经过圣雨水的洗礼的哥谭，在阿库娅走后，届时曾离开的黑暗势力为了争夺哥谭这一巨大的‘蛋糕’究竟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情。

    当然，就算如此布鲁斯也从未想过为了能够持续性的净化哥谭而把阿库娅留下来什么的——他知道阿库娅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而在那个异世界，阿库娅是有着能跟她一起冒险的同伴的——同时也不觉得这是安和阿库娅的错。

    对于前者应该不用多说什么。而对于后者，其实布鲁斯一直都是自责且后怕的。

    说真的，如果不是安自己召唤出了阿库娅解决了那个困局，不然布鲁斯还真无法想象得到那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是选择安的性命，还是选择全哥谭呢？这个选择题其实根本就不用思考，因为蝙蝠侠必定是两个都要救下来的。

    但之后布鲁斯却从稻草人那里得知了那个二选一背后的真相——塔利亚从始至终就没想让安活下来！

    对于这点，布鲁斯并没有告诉达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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