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舍得-《她又菜又爱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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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是很不乖。

    叽叽喳喳在他耳边嘟哝,委委屈屈的样子好似他把她欺负了似的。颠倒黑白。

    秦屿深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谈隽池忍无可忍,将小姑娘拦腰抱了起来。

    ……她终于安静了。

    他很怀疑她有没有喝醉,要不就是他着了她的道。不然为什么她软着嗓子叫他哥哥的时候,他的眸光就从她的身上挪不开了。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那一刻他破天荒想做点什么,让她不要吵了。

    后来在车上,温兮语又故意解不开安全带。他垂着眼问她,明天还会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情。荒谬的念头迅速划过,谈隽池最终放她离开。

    她是什么角色?

    其他的女人想要接近他都是费尽心思,而她呢,漏洞百出,满是瑕疵,小心思昭然若揭,可为什么他还是任由着她走近自己?

    他应该了解的,这样的趋势并非寻常。

    他在纵容她变得特别。

    谈隽池意识到这点,可他难得压抑了自己的理智,并未出手匡正。

    ——她的确特别。

    谈隽池应下温砚南山滑雪度假村的邀约,多少有点放任事态发展的意思。

    温砚和太太如胶似漆,温兮语有很多时间与他待在一起。

    也正是在走过那条林间小道的时候,他才发现,在某些方面,他并不是很了解她。

    温兮语怕黑,不是装出来的。

    先前她梦呓中哭泣的时候,谈隽池探询的欲望很少——他不在乎她,自然也无意了解她的过往。亦或是伤痛。

    但是现在他却想知道,她曾经都遭遇过什么事情。

    温兮语是很容易自己就重振旗鼓的性格,像个小太阳一样。一走完那条小道,她就变回寻常雀跃模样。

    谈隽池很难描述那种感觉,但如果让他选择,他愿意与她待在一起。

    温兮语可以让他感觉到快乐。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她就是有那样的能力。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他无法否认,也必须坦诚对待自己。那就是,他对她上心了。

    温兮语那些无关痛痒的小要求,他也都愿意全盘满足。况且这对他本来就并非什么难事。

    她想去剧组,他便带她去。她想去高鼎实习,他便让她进公司。她想和他一起吃饭,他就来接她一起参加慈善拍卖会。

    说不清是因为什么,但是每次看到小姑娘愿望被满足时那亮晶晶的眼睛,谈隽池就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是有价值的。

    ——他想让她开心。

    带她去参加星耀年会,不期然遇上何瑛,温兮语把自己的口红放在他的大衣口袋里,暗戳戳的小动作,宣誓主权,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越界,但是谈隽池很意外的,觉得纵容她这种行为也没什么大不了。

    在新加坡给温兮语打电话,那头开口却是一个男生的声音,谈隽池没有忽略自己心中那一丝清晰的不虞。

    对方口口声声质问他,他挂了电话,冷静地终止进行到一半的商业洽谈,去找她。

    温兮语最终睡在他的怀里。

    她恬静的睡颜纯净美好,谈隽池低眸注视她,明白有什么在逐渐脱离掌控。

    他知道这很危险,几个念头转圜,他想是否今日一别之后,就把她从自己身边推远。

    否则就应该走向另一个极端。

    窗外的民谣热烈流淌,小姑娘醒过来,揪着他的袖子说想坐摩天轮。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倏忽就哭了。

    ——她有破碎的童年,心中一方角落也是脆弱而不堪的。可她从未将它揭露出来,只默默地捂在自己心底,寂寞地疗伤。

    谈隽池做投资决策时向来杀伐果断,可是看见她的眼睛时,他犹豫了。

    把这样一抹色彩从自己的世界中剜除,他不舍得。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她把世上美好的事物赠予了他,让他看到灯塔上的光;然后却又把心里委屈巴巴的小苗苗露出来,要他小心呵护。

    “带你去,好不好。”叹息是因为意识到自己最终做出的选择,谈隽池双眸漆黑幽微,道,“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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