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朱逸飞一脸冤屈:“怎么又怪到我头上,我不是提醒过你?” 宋秋桐忽然道:“你头上中了我家钢针,怎么也不起出来?” 朱逸飞哼了一声,故意卖个好:“还不是因为光顾着向我的老朋友皇大夫要猫,都把起针的事给忘了。” 宋秋桐闻言又咯咯娇笑,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你不吹牛会死啊,人家皇甫宁复姓皇甫,单名一个宁。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攀亲援故,我也真是服了你了。” 朱逸飞吹牛再次被戳穿,嘿嘿一笑。反正脸皮嘛又厚又黑,也不怎么在意。 宋秋桐又说道:“奇了怪了,你说你和他非亲非故的,他怎么能放心将猫交到你手里?我原来让人去求带回我家玩几天,哪知那人如此小气,竟然不允。” 朱逸飞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又有了吹牛的本钱,当下将自己怎么灵机一动,想到巧设机关,到后面弄到竹筐,切牛肉成粒,又如何弹指神功如何准确……无一不大吹特吹一番。秋桐见他为了自己随口一句话,大费周折,内心颇为感激,由着他口沫横飞,未出言讽刺。 末了,朱逸飞说道:“哎,抓住了你要的这只猫,我赶紧抱着溜了,就没能去找皇甫宁把针起了。不过也不妨事,待我回到堂里找神医连漪起吧。” 宋秋桐冷笑吧:“到那时只怕华佗在世也起不出了。” 朱逸飞问道:“为何?” 宋秋桐:“你这针深入脑颅,再拖上几天,必然生锈,若是里面锈了,起的时候一定会断在脑浆里面。若是断在里面,轻则你经常发癫,重则小命难保。” 朱逸飞听了倒怔住了。宋秋桐见吓住了他,咯咯轻笑:“幸亏你命好,遇到本姑娘。唉,谁叫我心软呢?这样吧,你磕三个响头,我就替你起出来。” 朱逸飞闻言正色道:“士可杀不可什么的。” 宋秋桐更是乐了:“你肚里文词不多,就不要学人家秀才掉书袋,一会窥一斑而可见全狼,一会士可杀不可什么的,你到底想说什么的?” 朱逸飞道:“总而言之,男儿膝下有黄金。” 他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自己也颇为得意。接着又说:“男儿宁愿站着死,猪也不愿跪着生。” 宋秋桐道:“那好,我就放你一马,你叫我三声好姐姐,我就替你起出来,如何?” 朱逸飞想了一想,还是保命要紧,当下涨红了脸叫了一声:“好姐姐。”这一声好比蚊子哼哼。 宋秋桐说:“大声点,我听不见。” 朱逸飞鼓足勇气,一口气大喊三声:“好姐姐,好姐姐,好姐姐。” 宋秋桐猝不及防,吓了一跳:“行了,你鬼叫什么?过来让我看看。” 朱逸飞听话乖乖过来。宋秋桐把猫放下,仔细看过,道:“起出来不难,只是没有顺手的工具,要是有把小刀就好了。” 朱逸飞忽然想起那柄修脚的刀子来,拿出来递于宋秋桐。宋秋桐接过一看,顿时眉开眼笑:“这个正合手。” 将朱逸飞的酒葫芦拿过,猛喝了一大口,朱逸飞正吃惊,却见她将一口酒都喷在刀上,将刀洗净。接着又喝了一口,猛地喷到朱逸飞的额上。伤口突然像被火炙一样,痛的朱逸飞身体微微一抖。烧酒刺激到眼,泪水不受控制流了下来。眼前顿时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于是索性将眼闭上。 宋秋桐握着刀柄,盯着眼前这个把自己掠来的人,心中霎时转了无数念头,只要手轻轻一送,扎在这人要害,他就立时气绝,自己就是自由人了。可是他好像不坏,一直对自己相持以礼,言听计从,不但把自己吃穿用度的东西都带了来,还把自己心心念念的狮子猫抓了来。 到底该怎么办呢?杀还是不杀?她看着那张棱角分明,刚毅而又年轻的脸,心中纠结成一团乱麻。 而刀柄,已捂得热了。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