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行人顶着风雪快马加鞭往长安城赶。 赶到大将军府就有人带他们去换衣裳,皇帝早就让人将太子和翟长公主的衣裳送到了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上到处挂满了白绫,处处都是一片哀嚎之声。 “舅爷!”换好衣裳的翟长公主冲进灵堂,铺在棺材上就嚎啕大哭。 皇后亦是扶棺垂泪,哭得不能自已。 太子一边儿掉眼泪一边儿去给大将军上香烧纸,铄阳侯拖着病体守在一侧,以义子的身份谢来吊丧的客人。 大将军无子。 而他又是汝阳公主的儿子,大将军平日拿他也当儿子在待,对他极好。 故而他以这样一个身份,摆这么一个姿态并无人觉得不妥,倒是认为他这个人挺好。 太子公主都哭成了这样,别的来吊唁的大臣就更不说了,哭,必须哭。 有发自肺腑的。 也有哭不出来拿沾了姜汁儿的帕子拭擦眼睛,硬把眼泪熏出来的。 翟无疾没有哭。 他跪在棺材前默默烧纸。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便有皇帝身边的宦官来传口谕,让皇后和太子公主即刻回宫,命铄阳侯立刻回府歇着。 给大将军治丧事宜交给内廷接手。 悲伤欲绝的皇后等人被皇帝的人带走,病怏怏铄阳侯也被皇帝的人强行带走。 不过吊唁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停灵的前院儿闹哄哄的,相比之下,后院儿安静得很。 在后院儿的一处偏僻的屋子里,皇帝,翟无疾和魏仲山跪坐在榻上,翟无疾给两人奉茶,皇帝说着他那边儿查到的事情。 “陛下,绣衣卫和廷尉府可查到实证了?”魏仲山问。 皇帝摇头:“并无实证,但种种迹象都指向梁王,以及其他几个藩王。” “陛下想提前削藩?”魏仲山的神色凝重起来。 皇帝冷哼:“早晚都要削藩,既然他们这般迫不及待,朕为何不反手一击?左右匈奴已经被打得再无还手之力,朕正好腾出手来收拾他们!” 魏仲山持不同意见:“陛下,眼下并不是削藩的好时机,咱们大梁连年征战,百姓们早就不堪重负,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让百姓们休养生息。 藩王们手中都有兵,一旦陛下削藩逼他们起兵,到时候大梁再起兵祸,这战场可不是边关草原,而是大梁本土。 祸害的是大梁的城池村庄,大梁的百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