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毕竟,王忠嗣才是陇右、河西节度。 即便他是西北三道都知兵马副使,也无权插手王忠嗣做出的决定。 抬头望向一片硝烟的石堡城方向,高水寒只能在心中祈祷着,曹仁奇那厮能够在明日之前将火炮运过来。 …… “他娘的!” 鄯州境内的官道上,已经看不清人脸的一群泥人,赶着好几头健牛组合在一起的车队,向着石堡城前线赶路。 在他们的中间,则是显得干干净净的陇右军官兵。 走在最前头的曹仁奇,骂骂咧咧的啐了一口。 满是污泥的脸上, 只露出一双颇为幽怨的眼睛。 “都给老子走快些!” “让人去石堡城那边报信, 让他们派了人过来接应。” “你们这帮子陇右兵,就是你们,赶紧去!” 从安西龟兹城出发开始,走到陇右鄯州的这一路上,曹仁奇觉得自己将这辈子能吃的苦都给吃完了。 在安西的时候,茫茫戈壁,稍不留意,拉着沉重的火炮炮管的马车,就会陷入泥沙之中。 等好不容易走到了河西,他以为接下来的都应该是阳关道了,却不想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整整拖延了半个多月的时间。 随后,几乎是昼夜不歇的向着鄯州赶来,就是为了能找补回前面在河西拖延下来的时间。 进了陇右。 他们已经是彻底分不出是什么人了。 还差点被因为战争爆发,而加强界碑的陇右军误当成是绕道杀过来的吐蕃人。 他娘的。 就是吐蕃人也没有他们这么脏的。 一番解释之后,所幸是没有发生冲突。 曹仁奇这才让陇右军往高水寒处送信,随后还是马不停蹄的转运着这批火炮。 将并不能与他感同身受的陇右军给骂着驾马往石堡城方向送信之后,曹仁奇取出水袋子,和着脸上的泥沙,囫囵吞枣的灌进肚子里。 喝完一整袋子水后,曹仁奇带着晃荡晃荡的肚子,躺在了一旁同样沾满污泥的马车上。 随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