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和景从(五)-《听说有人要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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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荆修竹爱自己多少,没法儿准确的回应他同等的爱,但被一个人那么毫无条件地爱着,他觉得很好。

    宁见药说荆修竹拿他当林述的替身,他说相信荆修竹,是确实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在他面前死要面子或是气他。

    可到底心里还是有些酸的,像是个细针一下一下的戳刺,从里头流出腐蚀性的液体,一点点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说自己只有一点点喜欢荆修竹,现在好像坍塌的区域越来越大,他想占有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他甚至开始吃林述的醋。

    归根究底。

    他对荆修竹可能也只是占有欲吧,不希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蓦然回头,发现那其实都是属于别人的,他只是鸠占鹊巢。

    宁见景在心里轻笑,什么时候一个习惯掠夺的人竟然也会患得患失了。

    蓦地,他睁开眼睛。

    沈凯说:“想明白了吗?”

    宁见景微微点头,从他怀里抽出酒瓶,说:“沈哥,麻烦你明天帮我买一点礼物,过几天我去看看他们。”

    沈凯说:“好。”

    宁见景走了两步,站到门口台阶上的时候又回过头来,沈凯看着他逆光的轮廓,听见他说:“沈哥,陋巷你想要吗?”

    “什么意思?”沈凯一怔。

    宁见景站在台阶上,好像带着一点笑,又好像没有笑,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沈凯费尽了全力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只隐约有一句,说谁不喜欢。

    **

    宁见景拎着酒回到基地的时候,荆修竹正坐在楼下的布艺沙发上靠着晒太阳,竹笋窝在他的怀里,一人一猫睡的正香。

    大夏天的,晒太阳。

    有病?

    “喂,起床了。”宁见景走过去,抬脚踢了踢荆修竹的小腿,结果他突然一睁眼,把他吓了一跳,差点摔倒。

    手里的酒瓶险些扔出去,荆修竹眼疾手快的将人和酒一起捞进怀里,心有余悸地说:“没事踢我干什么。”

    “大白天在这里睡觉,不嫌热?”宁见景伸手,把酒瓶放在一边,刚要起身又被他按回怀里,放在了腿上坐着。

    基地里的人全部都放假了,除了门卫常年无休之外,就连食堂陈叔今天也放假回家了,整个基地里头就剩他们两人一猫。

    荆修竹抱着他肆无忌惮的亲了一口,捏着他的手腕低声问:“不是说喝酒了?我怎么没闻到酒味儿。”

    宁见景侧过头,伸手抵住他的唇,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气息近的能撩动他的每一个毛孔。

    落地窗毫无阻碍的照进阳光,沙发又侧靠着落地窗玻璃,虽然基地里全是中央空调,到底有些不太舒服。

    “你今天从你哥那儿弄了什么来给我作聘礼?”荆修竹抵住他的鼻尖,低声似诱哄的问,“介不介意告诉我一声?”

    宁见景不想让他知道那些事儿,不管荆修竹会不会答应,到底污了耳朵。

    他伸手抵住荆修竹的胸口,站起身,却又重新跨坐在了他的腿上,荆修竹身后是沙发,他便成了个跪坐的姿势。

    “你想知道?”

    “如果你觉得这件事还在你自己的分寸内,又不会伤害到自己。”荆修竹摸了摸他的脸,声音温柔的说:“我知不知道都好。”

    宁见景“嗯”了声。

    荆修竹握着他的腰,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低声又说:“我妈是个教师,规矩严谨了一辈子,她甚至很少涉足网络八卦之类的东西,唯一用的就是查询资料,她对同性交往知之甚少。”

    宁见景点头:“嗯。”

    荆修竹心疼的摸摸他的脸,发觉指下的皮肤柔软细致,不由得想起他小的时候,会抱着他的腰撒娇,现在却只会隐藏心意,不让旁人知道了。

    “她会受网络上的话影响判断,我不是为了她说话而让你委屈,你们都是我很爱的人,最珍视的家人,我不会为了她而牺牲你,或者让你委曲求全。”

    宁见景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有父母,根本不知道这种两相为难的感觉,他直觉不想让荆修竹为这种事而犯愁。

    宁见景移开视线,嗤了声:“我现在只是有一点点喜欢你罢了,也没打算为了你委曲求全,醒醒。”

    荆修竹眼角含笑,宁见景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又说,“真有我要跟你携手一生的时候,你妈再不答应我们,那我就杀了你,把你藏在我家里,永远只属于我,你怕不怕?”

    “怕。”

    宁见景手一松,荆修竹拉过他的手,在掌心上轻轻吻了下,“谁要死啊,我想活着,天天抱你亲你,让你喂我喝酒。”

    宁见景掌心微痒,被他轻吻着的那处皮肤滚烫,忍不住缩了回来,却又被他拽了回去。

    “小王八蛋。”

    “干嘛?”

    荆修竹将人往怀里按,靠近他耳边几乎含进耳垂般低声说:“我爸知道我喜欢你,上次带你回家的时候就告诉他了,他会帮你跟我妈说话的。”

    “什么!”

    荆修竹没再重复,直接咬住了他的耳垂含进嘴里轻轻吮了一下,又埋进颈窝,蹭着那处柔软的皮肤,含含糊糊地说:“我说,喜欢你,想要你。”

    他爸……那会都知道他喜欢自己了?

    “不是,你有病吧!你跟他说那个干什么?我那会还没答应你吧。”宁见景微微仰头向后避开他的舔吻,却又被他咬住了喉结,完全就是按照那天在陋巷办公室里一样,还给了他。

    “等等……荆修竹你别动……我还有……”宁见景的腰被他紧紧箍着动弹不得,湿濡温热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锁骨上,又将他剩余的话全部夺走。

    荆修竹咬着他的嘴唇,舌尖勾弄着他,低声含笑:“有什么?”

    “我问你,你爸说……”他话音未落,又被荆修竹吻住,无论如何不让他问,又或者根本是借故亲他。

    宁见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不说拉倒。”

    “老东西。”

    “嗯?”

    “松一下手,让我起来。”宁见景半起身,略有些费力地将酒打开了。

    “喝酒吗?”

    荆修竹偏头,笑说:“是了,上次说陪你喝酒,一直没机会,今天正巧了,等着,我去拿杯……”

    他刚要起身便被按住了肩膀,见他略一低头将唇贴了上来。

    荆修竹微微一怔。

    微醺的酒气和温热的唇贴上来,被焐热了的酒从两人唇舌间落在颈下,又沾湿衬衫。

    他今天穿的正巧是他刚来那天穿的黑色亚麻料衬衫,倒不显酒痕。

    宁见景身上穿的是件白衬衫,猩红的酒液将胸前染湿。

    他将酒液渡过来,荆修竹尝到酒,也尝到他口腔里的滋味,再也忍不住的将人狠狠按紧了放肆亲吻。

    这个吻带着掠夺的架势,仿佛要将怀里的人连灵魂都扯走。

    酒味在两人嘴里逐渐变了质,染上了一丝滚烫的,带着情.欲的味道。

    宁见景推开他,偏在一边喘息,脸颊发红的攥着他肩膀的手指都微微发颤。

    荆修竹伸手被他顺了顺气,低声笑问:“下次还敢瞎撩火吗?”

    宁见景咽了咽唾沫,带下嘴里的酒味,缓过气了说:“这就叫撩火了?荆队难道不想酒后跟我乱个性吗?”

    “……”荆修竹掐了他的腰一把,笑说:“你没有很喜欢我之前,我不想。”

    “啧。”宁见景嗤了声:“给你都不要,荆队你是不是不行?不过也不需要,我行就可以了,你躺好,我来动。”

    荆修竹低笑,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手揽住他的后腰,放软了声音诱哄,“其实是我想听你说喜欢我。”

    宁见景心尖一跳,略有些发烫,眼神直直地撞进他的眼睛里,被那里头的神色缠的心脏发紧。

    荆修竹没有再多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细长眉眼里藏着千万爱意。

    宁见景抬手,捧住了荆修竹的脸,轻声说:“荆修竹,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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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是一个,也不能说他坏,他是一个活在自己想法里的人,根深蒂固的觉得应该在小宁爷身上下手,而不是那些影响小宁爷的人,他属于,受害者有罪论的代表人物。

    表白了,四舍五入就是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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