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将-《龙凤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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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鸩尚在考虑之中,外间传来禀告声:“金爷,黄大夫求见。”

    “黄大夫?”金鸩询问时目光转向寇凛。

    “怎么是他来了。”寇凛微蹙眉头,知道此事与黄大夫脱不开关系,但以年纪,不该是他才对。

    金鸩将解药瓶子收入袖中:“阿青。”

    护卫阿青入内:“金爷。”

    金鸩指着地上陷入昏迷的段冲:“走后殿密道将他送去地牢里,别被任何人瞧见。”

    “是!”阿青去扛人时,瞧见段冲胸前几乎被黑血湿透,心下不由得一悚,知道是寇凛下的手,想起之前自己还奉命刁难过他,认为他油腔滑调像个无赖,因此轻视他,只觉得头皮发麻。

    金鸩又对曹山道:“你先回去闭门思过,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准透露出去!”

    “是。”曹山从地上站起来,问道,“大哥的毒……”

    “滚!”

    曹山缩了缩脖子,只能先走了。

    殿内只剩下两人时,金鸩向寇凛解释:“四省联军剿匪的当口,陈七和徐旻也在岛上,我正说服他们暂避风头。陈七娘好说,可徐旻这些年一直试图拉拢西洋人和东瀛藩主,想从我这里将东南海的主导权抢走,因徐旻忌惮着我和段冲,他不敢明目张胆,此番若是让他知道我身体有恙,段冲也中了毒,他必定会生乱子。”

    “我明白。”寇凛点了点头。

    “是我的错,对他们过于信任,疏于管教。”金鸩郁结在心,长长叹了口气,“先救阿谣吧,旁的事儿容我想想,稍后再说。”

    寇凛依然点头:“关于四省联军剿匪……我会去向我岳父解释,希望最终能以和平的方式解决。”

    金鸩的目光却一沉:“我避也是避着虞康安,不想与他起冲突。至于楚修宁,我不欠他什么,更不怕他。说起来此事我有错,他也一样难辞其咎,妻子的墓被人盗了十来年,他竟连知道都不知道。”

    寇凛不住的点头:“不错。”

    “黄大夫,您干什么!”

    “黄大夫……”

    金鸩正让心腹处理地上的血迹,没点头让江天屿入内,他等的不耐烦,手持一根银针,直接往内殿里闯。

    护从都知道他是金鸩身边的红人,不敢伤他,只伸出手去拦。

    只见他银针在那些试图拦他的护从手腕经脉上极快速的一扎一抽,护从便软倒在地。

    他闯进殿中,身后追进来一干护卫,被金鸩摆摆手撵了回去。

    江天屿先看向坐着喝茶的寇凛,目光压着凌厉:“寇指挥使,你好样的。”

    寇凛回之以冷笑:“江护法,你也好样的。”

    “江天屿?”金鸩尚未回到案台后,与他面对面站着,仔细打量他的容貌,“你是易容了?”

    视线转在金鸩身上,江天屿得意道:“这就是我的本来面貌,何需易容?”

    金鸩愈发诧异,寇凛却想通了:“他能延缓谢埕的衰老,保持一个年轻的外表并不稀奇。”

    “不是。”金鸩摇摇头,“他从前不长这个样子。黑黑瘦瘦,五官普通的很。”

    江天屿美艳的脸瞬间一黑。

    寇凛嘲笑道:“原来养蛊虫还有这么个作用,为了脱胎换骨,拥有这幅俊美的皮囊,江护法没少吃苦吧?”

    江天屿掠过容貌的事情,质问道:“你将楚夫人藏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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