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我怎么敢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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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南枝也发现,有一点不好的地方——谢行止太忙了。
大概因为刚接手谢氏不久,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事务需要他亲自过目,包括进行新的人事任命和组织架构调整。他回家的时候她通常都睡了,只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进屋在她侧脸落下一个吻。
其实在新家她睡得不太好,后来干脆跑到沙发上等他下班。
她一手抱着pine,一手扯过毯子盖住自己。原本还能靠在沙发上强撑着,等到呵欠打得泪花都出来了,就顺着本能倒下去。
于是谢行止深夜到家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穿着米白色睡裙在沙发上裹成一团的小东西。
和往常一片寂静的客厅不一样,暖橙色的壁灯开着,晕开寒夜的黑暗,人的心也在这淡淡的一点光里变得柔软温暖。
像穿过风雪的夜归人,推开那一扇柴扉,发现有人点着烛火等他回家。
他怕惊醒她,没有再开其他灯,只将外套挂在衣架上,在沙发前蹲下。陆南枝睡得浅,谢行止回来时便听到了声音,眼皮掀了掀,揉着眼睛坐起来,声音里都是没睡醒的懵懂:“你回来啦。”
毛毯滑下去,谢行止重新替她搭在肩上,揉揉她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不用等我回来,困了就先睡。”
陆南枝摇摇头,伸出胳膊要他抱,声音有点小委屈,更多是在撒娇:“你不在我睡不好。”
谢行止的心一下软得不可思议,将她打横抱回房间,自己在床头坐下。替她掖好被子,又伸手勾开贴在她侧脸的几缕头发,男人向来凛冽的侧脸也有柔和的弧度:“我现在在了,睡吧。”
小手从被子下面伸出来,握住他的手指:“能不能给我讲个故事,唱歌也行。”
“都这么大了,还要听故事?”话虽如此,谢行止却拿出手机搜了两个睡前故事,静静读给她听。
他声音偏低,放缓的时候像低音大提琴缓缓流淌的音符,温柔透进耳膜。陆南枝听着听着眼皮便开始打架,等他读完,已经安然入睡。
谢行止放下手机,看了她一会儿,一时有点不想离开。
他不讨厌工作,但接手谢氏初期需要处理的事太多,难免疲惫。但不知为何,回家看到她的模样,白日的忙碌好像也没那么让人烦心。
有很多事等着他去解决,而有一个人,在等着他回家。他仔细想了想,记忆里竟没有类似的场景。谢家人各忙各的,他和谢行舟关系好,两个大男人也不至于非要等到对方回家。
这种感觉很奇妙,所有情绪被妥善收藏,只想安静和她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虽然谢行止反复嘱咐陆南枝不用等他,显然小姑娘没有听进去,每天依旧固执地霸占着沙发。于是很长一段时间,谢行止下班的时候都能看到在沙发上睡姿千奇百怪的陆南枝。他又好气又好笑,最后还是顺了她。
忙过这段时间,谢行止便尽量九点半之前回家。许听风说他是养了个祖宗,谢行止也没否认,对他来说陆南枝就是最重要的。
某个晚上从酒局半路离开,没注意到身上沾了些脂粉味,结果刚进门想抱她,就被小姑娘捏着鼻子躲开了,嫌弃:“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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