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王爷,庶人......庶人容祁淳回来了!” 严墨本想说废太子,但废太子不能体现出自己的立场,于是他果断用了“庶人容祁淳”的称呼。 太和殿内的大臣们迷惑的望着彼此,用了一会儿时间,才回想起容祁淳是谁。 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未曾在朝堂上提起。 容珩神情淡淡,声音平静:“是吗,他倒是比孤想象中的早两日,还真是迫不及待。” 他微敛着冷冽深邃的眉眼,眼神落在朝中大臣脸上,没有放过任何人的表情变化。 今日,是皇帝驾崩第三天。 新君人选一事虽然被搁浅,不代表有的人没有在心中蠢蠢欲动。 容祁淳不仅在外带叛军回京,朝中也一定有他安插的人为他说话。 文武百官听到容珩这句话,见他面色如常,想到京中还有五千定远军和五千平南军在,这才勉强冷静一些。 “严将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容祁淳不是已经被大行皇帝废为庶人,在潞州清凉寺为大燕祈福吗,怎么会回来?难道,难道是苏家余孽帮他回京?”韩安德问道。 严墨摇了摇头,气喘吁吁的说: “与苏家无关,是范弘彦,还有潞州太守许元,容祁淳在此二人支持之下,私自离开清凉寺,带领一众大军......大约还有一日便能抵达京城。” “什么!?” “他们一路上打着为大行皇帝报仇的旗号,容祁淳说,他作为大燕太子,大行皇帝驾崩,理应由他登基继承大统,若我们不奉他为帝,他便踏平燕都......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陆秉心问。 严墨看了一眼容珩,道:“他说湘王弑君,意图篡位!” 朝堂之上的官员们一个个沉默下来,不由看向那站在龙椅玉阶之下,百官之首,身着蟒服的俊朗青年。 若非容珩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容璟,他登基,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 原本,燕国境内就有流言称,皇帝要立湘王为皇太弟,要不是皇帝突然做出一系列匪夷所思之举,说不定容珩已经名正言顺成了皇太弟。 可这位湘王之前的举动,似乎是在告诉其他人,他本人并不乐意当皇上。 一时之间,众臣也摸不明白容珩的心思。 莫非,湘王就喜欢那种挟持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他不喜欢自己做,而想辅佐容祁淳或容祁俊? 或者最可怕的是,容珩与顾澜是一对儿,他想帮顾家篡位? 陆秉心小心翼翼的望着容珩,心中思绪万千。 容祁俊是庶人没错,但他到底是皇室血脉,昔日太子,容璟唯二的儿子,若说皇帝驾崩,他的确有机会登基,只是,这一切都取决于湘王的态度,容珩,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陆秉心问道:“严将军,容祁淳带了多少人?” 严墨道:“据斥候来报,叛军以范弘彦之前那五千禁军打底,从潞州一路卷携而来,粗略有五万大军!” 五万!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京中可没有那么多人,就是加上残余的禁军与守军,也只堪堪两万。 难道燕都城好不容易逃过湘王的铁蹄,又要陷入新的战火吗,而这一次,是内战! “容祁淳毕竟是大行皇帝血脉,”一名大臣低声道,神情之中有着试探之意,“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又是昔日太子,怎么说文韬武略治世才干,也应比二皇子要强些,不如让他登基,也能消弭战火。” “容祁淳已经被废为庶人了,何谈昔日的太子身份?眼下二皇子还被禁足在皇子府内,大行皇帝骤然驾崩,一时之间没有留下遗旨,若大行皇帝还在,一定会立二皇子为储君的。” “是啊,二皇子虽然从前贪玩了些,到底还年轻,如今禁足了这么久,说不定会有所长进,他可是陛下唯一的骨肉血脉。” “臣也以为二皇子可为新君,国不可一日无君,立了新君,才可以从容应对容祁淳,以安百姓之心,还能让京城周边州郡起兵保护皇帝,消灭叛军。” 文武百官窃窃私语,心思各异,有几人已经跳了出来,分别为容祁淳和容祁俊说话。 容珩一直没有开口,任由他们议论。 这个是容祁淳的人,那个是容祁俊的人——人倒是不少。 他今日的目的,本就是肃清朝中各个党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