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牧城,不过是京城附近的一座小城。 这里最出名的,只是一只烧鹅而已。 然而最近两年,牧城外却总是爆发刀兵之事。 城内百姓和城守听见外面的声音,一个个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此刻,五千禁军与还不到一百的定远军骑兵,以及乌鹊楼的暗卫混战成一团。 定远军列骑兵长枪阵,行动变阵快如闪电,无比灵活的来回穿凿数倍于他们的禁军,每个人都视死如归,强悍不畏死。 而那些暗卫则在游鹰带领下,游击战般神出鬼没,对着禁军发送暗器或者偷偷补刀,让人胆寒不已。 本该如萤火皓月般对抗的一战,那点点荧光却无比顽强,百折不挠的在皓月逼压下一次次站起来,仿佛没有任何人能让他们屈服退却。 这就是定远军! 容珩周围是十几名禁军,他手中长剑横扫,带起漫天血色,身上的战甲已经染红,有的地方出现了裂痕,他却未曾退后半步。 定远军越来越少,禁军却越打越害怕。 这些骑兵,还是人吗? 他们明明早已精疲力尽,明明是困兽犹斗,明明只有百来人,却为什么能够爆发出这样惊人的战斗力! 哪怕陷入绝境,他们仍旧簇拥在他们的王身边,如同一杆所向睥睨的长枪,穿凿在五千从未上过战场的禁军中。 宋执躲过一支长枪,反手一剑斩断一名定远军骑兵的马腿,战马趔趄,将那名骑兵掀飞,被后来的人碾在马蹄之下。 他挥动剑的手臂越发沉重,温润的凤眸染上了一层红光。 宋执深知,想杀了容珩,就要付出无比巨大的代价,眼前这些定远军没有一个能活下去。 他们再强,五千人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杀,也是杀不完的。 可是,这些人都是燕人啊,宋执心有不甘,抿了抿唇,忽然扬声道: “湘王私自率军回京,藐视君威,实乃谋逆之罪,诸位都是大燕将士,不应该跟他执迷不悟,更不该与同袍互相残杀,若尔等下马投降,遵循陛下旨意,本将可以放过诸位将士的性命。” 宋执希望这些人能放下兵器,而不是一个个死在他眼前。 “王爷替大燕征战四方,打退魏军,浴血奋战,保护南境十年不受魏国侵犯,何曾有谋反之举!” “我们回京,是因为知道皇上被奸臣蒙蔽,竟要处置定远侯府,王爷与我等要替侯府讨回公道,更何谈谋逆。” “当年平南侯之死有异,我们只是想让皇上重查平南侯抄家一案,而且我们只是王爷亲兵,奉旨和王爷一起回京而已,哪里算率大军谋反?” “是啊,不如宋统领与我等一起回京,求问皇上,定远侯府何罪之有?” 定远军们一唱一和,声音豪爽,反而开始说服宋执投降,导致禁军这边士气更加低迷。 宋执攥紧剑柄,眼神越发幽深:“执迷不悟,那就继续打吧,本将就不信,五千人打不过两百人。” 他话音未落,脚下的大地便震动起来。 宋执面色一沉,却发现这马蹄声是从自己身后传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