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程玉一个踉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好端端走在路上的一条狗,忽然被人踹了一脚。 半晌,妙嫣在顾澜明亮纯粹的眼眸注视下,从乱摸变成了搂腰,娇嗔道:“你别这么看着本宫,明明是你骗了我,干嘛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顾小侯爷蛊惑一笑:“我错了。” 妙嫣倒吸一口凉气,她终于知道,以前顾澜对她是很克制的温柔君子,而现在她放飞自我以后......这个女人真是太放肆了! “嘶——这里也不是亲......合适的地方,我容妙嫣说话算话,一定会努力救你出来,等你出来了,必须给本宫老实交代所有事。”妙嫣努力维持着严肃的样子。 “好。” 从顾澜的角度来看,抱着自己腰肢不撒手的宁安公主就像是在对自己撒娇,俏丽绯红,浓密的羽睫颤动着,越发明艳诱人。 顾澜发现自己居然不抗拒妙嫣用这种亲密的姿态抱自己,她摸了摸妙嫣柔软的乌发,忍住了动一动腰带把人吓傻的冲动。 这个时候动的话, 妙嫣是真的会杀了她。 “是,公主人美心善乐善好施,你的大恩大德,微臣永生难忘。” “少贫啦,有本事你以身相许。” “也不是不行......” 妙嫣勉强收住了眼泪,一只手放到床边,忽然意识到这张床榻是那么冷硬。 现在是初冬时节,顾澜来了月事,却被困在这么冷的地方,她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呢...... 顾澜看着妙嫣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连忙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她的背:“我武功很高的,你忘了?我会用内力驱寒。” 妙嫣咬着红唇,翦水秋瞳收缩了一下,她又想起了什么,苦笑一声,眼中溢满失望: “皇上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他怎么能这样对没有罪的人.....顾澜,他是真的想逼反你和小五叔,我竟不知,什么时候我的父皇成了这样的人,不,他已经不算是我的父皇了,他只是坐在皇位上的,一个男人而已。” 顾澜眯起眸子,妙嫣的异样让她意识到,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这几日发生了,而这件事,和容璟有关。 她握住了妙嫣柔若无骨的手,少女的掌心一片冰凉。 “我被关了这些天消息全无,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跟我说说现在的朝中局势,若不愿意,也没有关系。”顾澜的语气平稳,她绝不愿勉强妙嫣。 “好。”妙嫣却恍惚的回过神,毫不犹豫的点头。 她就要开口,顾澜忽然抬起食指和中指放到她唇上,阻止道: “妙嫣,现在......是容璟在逼我,你真的决定告诉我这些吗。” 容璟在逼她和容珩,他们,算是彻底撕破脸的敌人了,妙嫣真的要站在容璟的对立面吗?这是顾澜没有说出口的潜台词。 妙嫣仿佛没有听见她话,她拉下顾澜的手指,声音颤抖的叙述: “禁军统领宋执已经包围了定远侯府整整十五天,今天是第十六天,礼部尚书顾承业称病于府内未曾上朝,礼部侍郎顾长亭同样在家中,丞相陆秉心,已经屡次进谏请求皇上撤掉侯府外的禁军。 五天前,京中许多百姓也跪在宣武门外替湘王和侯府求情,但皇上一意孤行,不但没有听从,而且......杀了领头的两名老者。 至于朝中其他人,有人为侯府求情,但没什么人为湘王说话,韩安德和范弘彦在稳定朝局,而湘王和定远侯,除了湘王十五日前曾上奏魏国魏君濯有异样外,仍旧没有动静,三日前,顾老夫人曾带定远侯府的府兵与禁军对峙,称要见你,最终无果。” 妙嫣刚一开口还带着淡淡的哭腔,然后一点点变得冷静,到最后,她的眸中又一次闪烁起泪光,眼神却冷酷而悲哀,还有一丝痛苦的恨意。 “侯府的消息,现在也就刚传到南境,而魏君濯是真的要再次起兵了,这也是他忽然赶回去的原因。”顾澜说道。 妙嫣表情一变:“魏君濯要起兵?那容珩......” 顾澜安抚道:“我相信他分得清轻重缓急,你也该相信大燕边境的将士。” 一切基本和她预想中差不多,除了陆秉心会替顾家上奏,而容璟......居然杀了无辜的百姓。 顾澜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妙嫣不由自主攥紧了顾澜的手,试图从她身上汲取几分温暖: “国家危难之时,将士为大燕浴血奋战,可身居锦绣明堂的帝王,却在残害忠臣良将,维持着朝堂平稳和自己的帝王之位。” 身为帝王,杀害无辜百姓,是妙嫣对容璟这个皇帝彻底失望的原因。 顾澜的眸子深沉了几分:“百姓,没有再死了吧。” “没有,百姓们害怕了,不敢再跪,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皇上‘找出’侯府或者湘王谋逆的‘罪证’,等定远侯府,变成曾经的平南侯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