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薄幸月正了正神色,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娇娆慵懒得像是雪山一顶,着实难攀。 季云淮没离开,反倒往前迈了两步,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 “我有事儿过来找你。” 他一开口,嗓音低冽,漆黑的眉眼褪去锐利,橄榄绿的军装仿佛跟窗外的绿荫景色融为一体。 薄幸月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主动起身拿仪器:“行啊,那你坐吧。” 毕竟在医务室工作,谁过来找她,她都得一视同仁,好好给人看病。 除了那些以看病为借口躲在这儿不训练的…… 但今天上午,季云淮铁打的身体素质她已经见识过了,到医务室躲训练确实不太像他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薄幸月笃定的是。 在她认识的人里,谁都有可能耍奸偷懒,只有季云淮不可能。 在生活的磨砺中,他就是能永远正直,少年意气,清澈不染。 季云淮坐在了看诊桌的对面,话音还没说出来,清甜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霎时间像是什么都忘了。 薄幸月操作着听诊器,由于俯身的动作,微卷的发丝扫过他的肩窝。 酥酥麻麻的,轻而易举勾起人心底的痒意。 像是有蚂蚁踏过、啃噬。 明明头顶的风扇呼啦啦地转动着,凉意驱除热意,可他就是明显地感觉到热度在室内不断攀升。 呼吸倏然间沉寂下来,季云淮眼眸的光无声无息黯淡下来,双手搭在军裤上,指节不由得攥紧了。 薄幸月轻盈地笑起来:“季队,你不呼吸的话,听的到心跳可不会正常。” 她总是这般。 在他们曾经的关系中也是一样,游刃有余又四两拨千斤。 之前,少年是太爱她,可更恨自己,恨自己明明分手了,却忘不掉娇纵明媚的少女。 某些东西像是植根在了骨子里,至死方休。 不待反应,粉色的指尖从面前一晃而过。 永远扣至顶端的扣子有了些许松动。 什么禁欲的外衣,在薄幸月的这儿,他根本装不出来完全的云淡风轻。 倏而,男人握过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足够钳制住她的进一步动作。 她疑惑的神色浮现在面颊上,口吻相当公事公办,“季队,你这么握着我的手,请问我怎么给你检查?” 季云淮黑睫微抬,薄薄的眼皮敛着,压制着情绪,淡声说:“我找你是有别的事儿。” “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薄幸月笑意婉转,又拢了拢耳后的长发。 她用听诊器按着他的胸膛,仔细地听着温热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每一声都仿佛是直接钻入耳朵里,令她的指尖发颤。 作为一个专业合格的医生,“患者”的身体数据是怎么显示的,她就怎么说了。 迎着深邃的视线,薄幸月慢条斯理道:“季队,你这回的心跳跳得比上次还快。” 而后,她仿佛也感觉到什么。 窗外炽热的阳光照进那一双黑沉沉的眼底。 像是海浪蚕食、席卷,顷刻间所有的克制隐忍崩塌。 季云淮慢慢依靠清明的理智去重构,不紧不慢地交待说:“写一篇检讨,明天交给我。” 她的手腕从那一股子里力道中松落,垂在身体一侧。 薄幸月算是彻底失语了。 酝酿了良久,她的气性还是没忍住,低声吐槽了句:“王八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