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超凶陆女婿-《治愈偏执的他[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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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雪春莫名气得牙牙痒,压低声音提醒:“讲价!甭管你有没有钱出来买菜必须讲价!讲价懂么?”

    陆珣点头。

    做生意谁还不会讲价呢。

    然而客观评价起来,他做生意不叫讲价,而是捏住对家的致命把柄,来个冷笑压声威胁三件套。对方手无招架之力自然原地投降。

    如有意外,就上阿彪。

    武力威胁见效更快。

    综上所述陆老板只会仗势欺人,并不会菜场里那套嘴皮子的厮杀讲价。因此两秒钟之后他又诚实摇头说:“不会。”

    “不会就给我学!”

    林雪春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转头气势汹汹道:“便宜点!别想给我瞎开价!”

    来了。

    旁人眼神闪烁,搬好小板凳看戏。

    空气瞬间紧绷起来,所谓的交情通通抛之脑后。吴丽皮笑肉不笑地解释:“这是河里新鲜捞出来的鳖,这年头就是比羊肉牛肉贵。我这够便宜了,再便宜还怎么做生意?”

    “瞎说!十块钱一斤都嫌多!”

    哦嚯,杀半价。

    吴丽笑没了:“你才别瞎说!哪有你这样讲价的让不让人活了?十八块钱我姑且让让你,十块钱没有!别想了你问遍整个菜市场都没有!”

    林雪春叉腰:“十二块!”

    吴丽:“十八块,少一毛钱都没有!”

    “十三!”

    “十八!”

    “十五!”

    “十八!”

    “行。”

    林雪春转身:“不买了,爱谁谁买。把你给能耐的,老娘又不是非要这玩意儿。”

    吴丽微微摇摆,不甘示弱地喊:“你这人真小气!女婿上门还陪你买菜,咱们这儿八百年没见过这么好的,你连只鳖还舍不得给人家买!算什么丈母娘?抠门死了!“

    “十六。”林雪春不回头地摆摆手:“不卖拉倒!”

    她走出去五步远,吴丽怒极反笑:”回来!“

    “就这么几块钱,值得你天天给我演给我吵!”她忿忿不平地数落,实际上迅速把鳖塞进篮子里去,摊手要钱。

    移动钱包陆珣立即递出五十块钱。

    吴丽感叹:“看看你家女婿多好多大方!”

    林雪春自顾自回头,犹如班主任查作业般严厉质问:“现在总会了吧?”

    说不会的话,会被退货么。

    陆珣点头。

    “会个屁!”

    还是被教训了,林雪春目光投向下个摊子。

    “继续看着,好好学着!”

    有种‘这道题目我再讲两次,出卷必考’的惊悚预言效果。陆珣提着鳖旁观老妈子一口气讲十场价格,好在她情绪上头,这次忘了出卷。

    得以避免上场表现教学成果,他打着哈欠回家,开始新一轮的磨练。也就是呼来唤去做小弟。

    比如:

    “陆珣过来洗米!”

    “切菜!”

    “陆珣端个菜!”

    “陆珣陆珣陆珣陆珣陆珣……”

    陆珣合理怀疑,在他做功课女婿上门如何展现勤劳的同时,林雪春肯定做了如何折腾死女婿的丈母娘功课。

    这个机智猜测很快得到验证,就在饭桌上。

    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道道离不开陆珣的打下手。他饿了,刚提起筷子,林雪春忽然提问:“你今年多大来着?属什么?”

    陆珣缓缓抬起眼皮:?

    “生辰八字是什么?你爸妈叫什么名?今年多大?都是哪里人?家里几个兄弟姐妹?”

    接踵而至的问题,饭桌上另外三颗脑袋缓缓抬起来。连边上的猫都仰起脑袋:?

    林雪春接着问:“现在手头干什么生意,一年赚多少钱?以后给自己管钱还是给媳妇管钱,做饭洗碗会不会?还有你户口……”

    “妈。”

    宋敬冬打断:“这些不是咱们都知道的事么?为什么还要特地拎出来问?”

    对哦。

    林雪春破天荒噎住了,老半天皱起眉头,“没有媒人上门,饭桌上就得问这个。这是规矩。”

    “谁说的?”

    脱口而出:“隔壁你刘奶啊,还有其他人都这么说。我都打听好几圈了,他们家里来女婿个个这样问。”

    陆珣:……

    全家:……

    你自爆了,不靠谱的见习丈母娘。

    后知后觉露出马脚,林雪春扯宋于秋的袖子:“你有什么要问的?”

    宋于秋吐出否定答案:“没有。”

    “怎么就没有了??“

    初次担任丈人身份的老宋没有任何准备,这显然伤害了尽职尽责丈母娘的事业心,自然获得一阵凶悍的声讨。

    宋于秋默不作声。

    陆珣趁机往旁边拽一截椅子,果断带着嫌弃的态度远离宋敬冬,不动声色往自家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边上靠。

    桌下两条不太规矩的长腿随之靠过去,微微碰着另一条老实本分的腿。若有似无,黏黏糊糊的,弄得人心里冒出细小的酥痒。

    阿汀下意识往旁边缩,他又凑近。

    这回是彻底的追击,生生把她逼到角落里,随后明目张胆且任性地贴上来。皮肤隔着两层薄薄的裤腿相触碰,热热的温度从大腿处开始蔓延,像病毒一样侵入骨骸。

    明明桌上是乱哄哄的吵闹,底下却是隐秘的亲密接触,还时不时微微的蹭动。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音很大,肌肤瑟瑟缩缩。就像某种毛绒绒的东西故意在边角挠呀挠,挠得汗毛竖起,既不安,又忍不住犹犹豫豫凑过去想让他给个痛快。

    感觉在干坏事。

    而且是当着家长的面干坏事,坏透了。

    阿汀捧起碗,稀里糊涂开始扒饭,耳朵染上浅淡的一层红色。碎发在空气中浮动。

    “光吃饭干什么?”

    一只红烧鸡翅落在米饭上,侧眼跌进他深沉的眼眸之中。她看出里头压抑住的浓浓的,那种想要压过来又亲又咬的糟糕念头。非常不合时宜,实在有些荡了。

    这大白天好好吃着饭……

    在想什么呀。

    阿汀咳了咳,差点被米饭噎住。

    林雪春循声望来,立即察觉俩小年轻之间不同寻常的氛围。她想也不想地朝陆珣凶道:“以前不是爱剥虾么,今天干什么不剥了?”

    陆珣:因为虾在遥远的对角。在你面前,然后你在吵架,我觉得凑上去会被敲筷子。

    合情合理,非常有自知之明。

    老妈子沉默片刻,起身将一大盘热腾腾的虾重重放在陆珣眼皮子底下,狠狠一个字:“剥。”

    “尽管剥,锅里还有两盘你慢慢剥。”

    当然,剥是要剥的,剥完是不可能的。

    象征性剥两只,阿汀绷着脸不干了,赶陆珣回去管自己吃饭。老妈子大约意识到自个儿剥削女婿过分,没说什么权当默认。

    饭吃完,收拾碗筷。

    秉承女婿必要守则二:所有的活我来干,所有的福您们享。陆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包揽下洗碗的活,在洗碗盆前一动不动足足两分钟,然后,打开了水龙头,漱了个口。

    下步要干什么来着?

    他的人生里没有洗碗这件事,陆家更没有。打电话寻求外援,结果外援忙碌中不接电话。

    菜鸡陆以景,没半点用处。

    陆老板用完就踩,毫不脸红。

    低下头扯抹布,郑重考虑干洗还是湿洗之际。有人猫手猫脚凑过来,手指攀门探出个脑袋瓜子,小声喊话:“你会洗碗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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