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母老虎-《请你留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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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母老虎

    迎晨最先做出反应。

    她继续往前,一步一步的,靠近厉坤时,放慢了速度。

    这个场面不算好看,最难做的人,还是他。

    迎晨沉默着,退让着,把空间留给他们这家子人。

    她垂眸低眉,唇瓣微微启开,不着一词。

    错肩而过的瞬间,厉坤忽地伸手,紧紧握住了她手腕。

    迎晨没挣,无声地攀上他的指头,一秒的十指相扣,随即松开。

    她小声道:“我先走了。”

    迎晨下楼,坐回自己车里。

    还有两日便是大年三十,天气赶着添气氛,阴雨连绵,风冷飕扑面如刺针。

    迎晨抬眼,看了看这座老旧家属小区。

    四楼往上,也不知是霾还是雾,灯光都朦朦胧胧。

    她看了看时间,决定还是先回去。

    迎晨没给厉坤打电话发短信,手机搁在桌上安安静静。

    她在厨房淘米,回来的路上还去超市买了精肉和青菜,精肉切碎,青菜捏细,然后跟着大米一块熬。

    灶上的暗火幽蓝,锅里水开,咕噜噜地翻着气泡,迎晨用勺子搅动,也不知做什么,数着泡泡用以打发时间。

    小火炖上一小时,粥香弥散,迎晨关了火。

    刚过九点,便传来敲门声。

    迎晨把门打开,厉坤就直接抱住了她。

    男人身子沉,迎晨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

    厉坤倦声道:“嘘,别说话,让我抱一会。”

    迎晨便不动,软软地任他搂着。

    片刻后,她轻声:“进来吧,外边冷。”

    厉坤缓缓点头,这才挪步。

    迎晨反身去关门,刚背过去,厉坤又从后头搂了上来。

    他手从纤腰往上摸,急不可耐地抓着,揉着。

    这个姿势,相当于是被他完全顶在门板上。

    迎晨索性转过来,厉坤顺势扣住她的两只手腕,不算温柔地举高,按紧在门上。

    吻很凶,呼吸也喘,男人身上的炽热,瞬间驱散冬日寒意。

    迎晨没主动回应,亦未拒绝,沉默顺从的承受这场欢爱。

    两个人上半身衣裳齐整,光下面活色生香。

    地儿也懒得挪,就着这厚实门板,迎晨背抵着,两条白皙长腿在微冷的空气里颤栗出了薄薄疙瘩。

    厉坤大掌温热,兜住她的腰,迎晨不太敢吭声,怕外头路过的邻居听见。

    但千算万算,自个儿费劲憋住了,这男人反倒受不住了。

    厉坤到了后头,一嗓一嗓地闷哼。

    沉得发了哑,投入得动了情。

    两人身心契合,一个娇艳配合,一个汗水满额。

    厉坤呼吸起伏时,胸上漂亮的肌肉块也跟着颤动。

    他没忘,他咬牙忍着,说:“我去拿那个。”

    迎晨却一把将人按住:“别走。”

    一开口,她声儿也是哑的。

    迎晨搂住他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口,低声说:“……我周期刚结束。”

    厉坤懂了,自己确实也撑不住,今晚的情绪缺口,在她身上获得了圆满。

    等着这波余热过去,迎晨腿没力地从他腰上垂下,一沾地,差点跪。

    厉坤稳稳托住,把她打横一抱,两人走向沙发。

    迎晨戳戳他的肩,“我去洗个澡。”

    厉坤把她放沙发,“行,我去给你放水。”

    他随手够上几张抽纸,擦了擦下面,然后赤脚去浴室。

    水满了,又把迎晨给抱进去。

    迎晨搂着他脖子笑,“传说中的公主抱。”

    厉坤也笑,“什么狗屁公主,你就是个母老虎。”

    迎晨撅了撅嘴,半躺在浴缸,水温热,说不出的舒服。

    厉坤两下脱了衣服,长腿一跨,也挤了进来。

    水稀里哗啦漫出,迎晨被他抱坐在腿上。

    “来,我给你擦背。”

    男人手劲儿适中,舒服得她眯眼想睡觉。

    空气湿润,还有淡淡的精油香。

    厉坤忽然的,说:“我没和她们吵。”

    迎晨怔了半秒,很快明白他意思,轻轻浅浅地应了个嗯字。

    短暂安静。

    迎晨开口:“没事,不想说,就不说。”

    厉坤下巴一低,蹭着她光洁的肩,仿佛只有这样,多年疲惫才能得以抚平。

    他阖着眼,手从水里扣住她的腰,闷声道:“小晨儿,这些年真的好累。”

    迎晨偏了偏头,与他脸贴脸,细细摩挲男人不算光滑的皮肤,说:“我知道的。”

    “妈妈过世了,爸爸这病也没法治愈,这么多年,我接到任务就得走。

    可老爷子需要人照顾。”

    厉坤停了停,往她肩头用力一闻,把人抱得更紧。

    “我没别的办法。

    姑妈她虽然市侩、贪心,但到底是我父亲的亲姊妹,对他没二心。”

    投其所好,避重就轻,能忍的,厉坤想想也没什么,便都忍了下来。

    时间一长,自个儿都养成了习惯。

    他亲人不多,能凑合,就凑合吧。

    有些钱,他觉得自己一大老爷们,再开口要,面上也过不去,自尊心也罢,大男子主义也好,物质问题上,也随之不了了之。

    厉坤喉结微滚,沉声唤她:“小晨儿,其实我挺害怕。

    我妈妈,她已经走了。”

    人活着,就有念想,有念想,便觉得这人间,还有奔头。

    厉坤不说了,说不下去了。

    在水中,迎晨握紧他的手,缓慢清晰地说:“以后你出差了,我帮你看着,你回来了,咱俩一块陪他听戏。

    今天我给他唱了一段《青园春记》,超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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