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五十章-《衡门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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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暗的天色里,廊上站着男人的身影。

    她微微一怔,没料到他竟忽然回来了。

    伏廷一身军服收束,高大地站在前方,离她几步之遥。

    他眼睛盯着她,从上到下地扫视着。

    栖迟鬓发绾地细致高峨,身上披着件月白的薄绸披风,显而易见的装束。

    刚才回来时他已看见了,外面车马已经套好,她当初从光州带来的随从们都垂着手在等着。

    李砚说的是真的,她要走了。

    他声压得沉沉的:“你要不告而别?”

    栖迟眼珠轻动,猜他已经看见了,两只手轻轻握在一起:“我只是不想叫你以为,我是拿离开在要挟你。”

    何况眼下崔明度还在,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他盯着她:“所以你就要悄悄地走。”

    栖迟她眼睫轻垂,声淡淡的:“若有一丝可能我也不愿走,但走到这步皆是我强求所致,也许是你我夫妻缘薄,此后,我不再强求了。”

    伏廷眼神陡然一沉:“你再说一遍。”

    栖迟被他这一句撞入耳中,心里似也被撞了一下,抬起头:“你我夫妻缘薄,我不再强求了。”

    伏廷紧紧抿住唇,面容冷肃,黑眼定定地看在她脸上。

    她看着他脸,想了诸多可能,但心知都没可能了,往前走向府门。

    擦身而过时,他一动不动。

    出了门,她提着衣摆缓步登车。

    手刚要去接车帘,左右随从全都垂下了头。

    身后忽来几声迅疾的脚步响,一只手抓住了她胳膊。

    她一回头,对上男人的脸。

    脚下踩着墩子,她才得以与他平时。

    伏廷看着她,手一伸,挟住了她的腰。

    她吃了一惊,人被他扛在了肩头。

    左右皆不敢多看,他直接扛着她往回走。

    栖迟何尝遇到过这种架势,身压在他肩上,一只手抓着他军服,想要挣扎,却被他手臂死死扣着双腿,就这么一路被他扛到了房中。

    他重重摔上房门,将她一把按到椅中。

    仿若天旋地转,她坐下时,微微急喘,对上他的脸。

    “夫妻缘薄?”这几个字似是从他牙关里挤出来的:“那你跟谁缘厚?”

    她说不出来话,起身想走。

    伏廷拽住她,冷笑一声:“走?我欠你的债你不要了?”

    “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她故意满不在乎,转身时披风不慎扯落,也不管了。

    伏廷抓她的手倏然用了力。

    他自后搂住了她的腰,扣入怀里,声音贴在她耳边:“你真什么都不要了?”

    她心中一跳,腰带被他的手扯开。

    栖迟双手扶住胡椅,背露了出来,有些凉。

    有一瞬,身猛然绷了起来。

    伏廷的唇落在了她背上。

    脸上、身上都轰然热了起来,是他的手在游移。

    她双手撑住胡椅的扶手,咬住唇。

    身后军服带扣一响,下一刻,与他相贴。

    他的手,他的嘴,都在折磨她。

    身软如水,任他揉搓。

    许久,她身一紧,承受了他的进入,手指用力抓住扶手。

    伏廷忽然伸手过来,拨过她的脸,低头凑近,堵住了她的唇。

    栖迟怔一下,心急跳起来。

    他狠狠地亲她,从她的唇角到整张唇都描摹了一遍,舌尖一顶,挤入她牙关。

    她轻哼一声,思绪顿空。

    ……

    屋中没有点灯,外面天色已暗。

    伏廷一直自后抱着她,狠而有力。

    栖迟身摇如柳,一遍又一遍地被他拨过脸去亲住。

    她绵软无力,忘了缘由。

    直到那刻,她快撑不住,险些软倒,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他将她转过来,一只手紧搂着她,一只手抬起她下巴,声低哑:“终有一日,我会叫你将瀚海府当成自己真正的家。”

    栖迟眼神慢慢在他脸上聚拢,撞入他漆黑的眼里,似回了神,又似更出神了,语声轻忽:“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到这儿了~松了口气~

    难得可以准时一回,还美滋滋,结果更新时“请稍候”了快十分钟,我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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