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南人北人-《重生之东宫有梨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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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之后,我们去了一趟医馆,我去给萨仁抓些安胎助眠的药材,赫连笳就好奇地在后面看学生们学习医术。因为王书言去为唐云忠看病了,医馆眼下在自习温书,大约是出于好奇,赫连笳走到方群那个妹妹,也就是我在沙子沟村捡到的小姑娘方燕身边,对着她的书仔细看了看:“你在学习什么啊?”
方燕看向我,见我对她点点头,才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在学习穴位图,这是我师父编写的针灸医术,里面都是人身上的穴位。”
“师父?”赫连笳回过头看向我,“这孩子说的是你吗?”
我笑嘻嘻地走上前:“不是我,是王医生。”
赫连笳看着那孩子,又看看我:“我以为你肯定是她的师父呢?”
我摇摇头,有点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笑着对他指了指和自己的胳膊:“当年胳膊被刺客一箭贯穿,从此拿针就拿不稳了。后来再想学习针灸号脉之类的医术都不太行,也就只能靠着自己对药材的了解度日呢。”
赫连笳一愣:“你手臂?难怪看你下马的时候总觉得习惯性用右边手臂……”
我点点头,隔着衣服指了指肩膀位置,龇着牙吓唬他:“一箭透过去,当时差点没死了。”
赫连笳有些疑惑地绕着我转了一圈:“我还以为你是南越哪个大户人家的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想到你经历也这么坎坷,你是怎么被刺客盯上的?在边关吗?”
我笑了起来,打了个马虎眼过去:“这才哪里到哪里啊!别说肩膀,我还被人砍过脑袋呢?”
“真的假的?砍脑袋还能活,你骗我啊?”
“真的真的,保真保真。我脑袋被割下来之后还被吊到那个城楼上呢,在风里飘飘荡荡的,因为是死不瞑目,所以俩眼珠子还瞪着,可吓人了。好在当时被砍头的也不止我一个,一排人头叮叮当当挂上面,跟风铃似的——风铃你见过吗?”
赫连笳听得眉头直皱:“什么风铃?这不就是腊肉串子吗?你说起来怎么那么恶心?哪有人能看到自己死了以后的模样的?再说你是犯了什么事被砍了头啊?”
我乐呵呵地给药扎上草梗:“我被人诬陷谋害太子,然后就被砍了,憋屈吧?”
赫连笳听不下去了:“拉倒吧……你们南越的女人都跟你似的,说瞎话不眨眼的?可真是一帮坏东西,一点没有我们草原的姑娘好。”
“我哪里说瞎话了?”我把包扎好的药递给赫连笳,“萨仁吃的,一天一包,煮开了喝下去,安神助眠的,之前乌仁娜跟我说她总是睡不好。要是害怕喝下去药效太冲,也可以点旁边的香晚上熏一熏,但是注意防火嗷。”
赫连笳接过我的药抱在怀里,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你没说瞎话?你张口就是瞎话!哪有人被砍了头之后还能活着的?还有,你还说你没有成亲,可是你明明已经和北川侯有了婚约。你不是骗我是什么?”
“我只说了我没有成亲,我几时说过我没有婚约了?”我走到学生中间随手查了几本作业,帮忙圈了药理方面的几个错,“他们有几个错题犯的人太多了我要讲一下,赫连将军您在那边等我一会儿啊。”
赫连笳蹲在门口也不看我,好歹倒是安稳坐着,只是嘴里不住碎碎叨叨:“骗子,就是骗子。怪不得我哥说,南方的人狡诈阴险,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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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天,周恪己依旧不见踪影,接待赫连笳的任务完全落在我身上。每天早上几个人都是早出晚归的,过去看诊的王书言表情也是一天赛一天的不好。
赫连笳颇有些忐忑,趁着我俩出门的时候又询问起来宣威将军的情况。我虽然知道是做戏,但是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毕竟这一来二去阵仗实在是吓人。不过内心忐忑归忐忑,赫连笳毕竟是外来客人,我总不能在他面前露怯:“没事,北川侯看着那边呢。”
第四天,我有点笑不出来了,因为周恪己已经不大有空和我说话了。一大早我就发现唐家焦躁地忙碌起来。侯府几个侍卫在着急地备马,我过去就看到之前经常帮我赶车的李叔正在装马鞍:“李叔,这是要去哪里啊?”
李叔回过头,脸上神情很是不安:“许大人啊?侯爷交代我们快些去乾门关把宣威将军的几个副将喊回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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